第(1/3)页 “小公爷……” 一旁的云叔心下一惊,张口欲劝阻。 虽说这位市井传闻的小先生,确实是名不虚传,甚至见面更胜闻名。 但毕竟小公爷身份不一般,以景国公府的地位,即便是与皇子皇孙相比,也不遑多让。 别说拜在座下为弟子,即便是为其讲学的诸多先生,那也是个个天下闻名,都需要经过层层筛选和核查的。 而且,大乾朝廷禁止官员修炼道术,也禁止道术高手为官。 如此随意地拜师,还是拜一位道术高手,怕是国公爷都要怪罪,甚至朝廷、皇帝,都是要过问的。 “云叔!不必多说,我自有计较。” 景雨行决然道,又对洪辟长身下拜:“还请先生成全!” 洪辟一脸讶异道:“小公爷太高看我了,我何德何能,受国公公子的如此大礼?” 在景雨行来时,还没靠近小院他便已经知道。 对方的来历,从他身上装束,随行护卫,还有脱口而出的称呼,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他没有遮掩,也没有阻拦对方“偷听”。 因为正如他之前所说,他这里不禁任何涉足,所讲所述,也是人人可听。 洪辟有目的,但这个目的确并非针对任何一个人,也可以说是针对任何人。 不外乎一句话,所图甚大,唯有顺其自然。 他要行的是堂皇大道。 可以为万人师,却不能为一人师。 景雨行却认定了他一般,几近哀求道:“先生,难道雨行真的这般不堪造就?” “上善,我渴了。” 洪辟却已不作理会,反是扭头,悠然对一个少年说了一句。 这少年便是先前那个敢于站在一众凶神恶相护卫面前? 倔强不退一步的粗布衣袍少年。 闻言立刻扭头跑进屋中? 很快就端了一杯茶跑了出来。 那屁颠颠的模样,丝毫没有之前的倔强。 看着洪辟端起茶杯? 慢悠悠地喝起茶来。 景雨行张了张嘴? 却说不出话来。 这送客之意已经很明显,他若再纠缠不休? 失了身份且不说,岂不是更招人厌? “既然如此? 雨行先行告退? 明日再来拜访先生。” 景雨行无奈,只能暂且告辞离去,却也不可能就此放弃。 洪辟也不去管他。 他在这里教一个是教,教一百个也是教? 只要守这里的规矩? 谁来也无所谓。 “先生,那个人好像很有来头,先生驳了他的面子,会不会……” 景雨行一行人离开后,那个叫上善的粗布衣裳少年? 才有些担忧地站在洪辟身旁说道。 “呵,” 洪辟讶笑一声? 看着少年道:“你倒有些长进,连这都能想到了。” 少年挠着头:“嘿嘿? 都是先生教诲。” 洪辟摇头笑道:“你可知,我为你取名上善? 这二字究竟是何意?” “……” 少年沉思片刻? 才道:“先生曾说过? 上善若水,我的名字便由此而来,其余的,上善不知。” 洪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夫唯不争,故无尤。” 上善眼中露出几分迷惑。 “不明白也没关系,你记住这几句话便是了,” 洪辟也没有多说。 这个少年,说来也令人唏嘘。 他与其他孩童不一样,并非这大通坊中的居民。 而是被人从南方七省中,掳掠贩卖到了玉京城。 被一个朝廷大官的府上挑中,要买了回去当下人。 但听说前不久,那个朝廷大官犯了事,被革职问罪,抄家灭族。 上善因为刚刚被买了回来,都还没来得及安排,连名册都没有上,就趁乱钻进那大官府里的一个隐蔽院落中的狗洞子里,逃过一劫。 待那些抄家的官差离去后,便逃了出来。 只是他被人从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南方掳掠到了这里,举目无亲,身无分文,只能沿街乞讨。 不久之前,流落到了这大通坊中。 听闻坊间说起有一位学识渊博的小先生,不拘贫富,每日为人讲学。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