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我的老婆太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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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小濯无法,只好飞快跑到旁边打拳,打得虎虎生风,速度比平时快了不少,等到他急切地跑回来准备一起泡脚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爸爸妈妈已经泡完了,妈妈甚至已经在被窝里了,而他的老父亲竟然重新打了一盆水给他,“来吧,你泡吧。”

    季小濯受到了人生中的一次重大欺骗,不可置信地望向他的老父亲,“爸爸?”

    季宴淡定地上了床,拿起床头的书翻开,“快点泡吧,泡完睡觉了。”

    老父亲指望不了,季小濯默默地转头去看他的老母亲,老母亲眼神闪烁,里面饱含浓浓的愧疚:宝宝对不起,是你爸爸非要把我的脚也擦干然后赶着我上床的。

    接收到妈妈的讯息,季小濯扁起嘴,默默无言地走到泡脚桶边脱了鞋子,又默默地把小脚放进热水里,最后默默地低头泡脚,那样子说不出的被抛弃的孤寂与伤感。

    唐糖被他这样子弄得心疼,想要下去哄哄小家伙,哪知道季宴却淡淡道:“不准下去了,你生病才刚好,又着凉了怎么办?你不是答应我以后再也不生病了?”

    唐糖只好乖乖地缩在被窝里,再次对季小濯充满歉疚地注视。

    季小濯见这样还没得来妈妈的安慰,气坏了,眉头一下子倒竖了起来,重重地“哼”了一声,“我生气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们了!”

    季宴点点头,“好啊,既然不理我们,那晚上应该不要我们陪你睡了吧?你自己去客房睡吧。”

    季小濯瞪大眼睛,一时间骑虎难下,将目光对准唐糖。

    唐糖赶紧开口为他铺垫台阶,“宝宝还小呢,都需要父母陪着睡的,自己一个人睡会害怕的。”

    季小濯刚想顺着台阶下,季宴便开口了,“可是他自己都说他是男子汉了,难不成男子汉还会害怕一个人睡?”

    季小濯这时候要是留下来那就等于承认自己不是男子汉,这可不行,于是小家伙把脚擦干净,一骨碌抱着自己的枕头就跑了出去,走前还很郑重地对他们道:“我走了哦!”

    季宴挥手,“走吧。”

    “我真的走了哦!”

    “快点吧,我们要睡觉了。”

    “老公......”唐糖偷偷拉着季宴的袖子晃了晃,“你别气宝宝了。”

    季宴却一把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对还在门口的小家伙道:“快走吧,我们要关灯了。”

    我这一副急着要他走的模样终于让季小濯气得头也不回地跑了,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老公你干什么呀?”唐糖终于急了,起身要去追小家伙。

    季宴见状一把按住她,两个人贴得很近,四目相对,呼吸相闻。

    唐糖瞬间紧绷,说话再一次结巴了:“你......干什么呀?”

    季宴的声音有点沙哑,“唐糖,我有话要对你说。”

    “什......什么话呀?”唐糖吞了口口水,突然好想喝水。

    “其实,在你生病的时候我发现我——”然而,在季宴最关键的话正要出口的那一刻,房间门突然“砰”地被推开,一个小肉弹抱着枕头飞快窜了上来,一下子跳到季宴和唐糖的中间,季宴为了保护唐糖不被压坏,不得不承受了小肉弹的全部冲击力,一时间胃里的饭都要被压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被打断不怪我……是季小濯实力坑老子

    第51章

    季宴被压得捂着肚子喘息,刚刚的话再也无法说了,怎么说?气氛都被这个小胖子打断了!

    唐糖是知道季小濯的重量的,吓得赶紧去揉季宴的肚子,“老公你怎么样啦?肚子疼不疼?”

    季宴被揉得舒服,干脆拿开自己的手让她揉,眼睛却瞥向心虚低头的季小濯,“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季小濯小手指搅动着,“我刚刚仔细想了想,我觉得我现在当男子汉还太早了,毕竟我还是个宝宝,等我再大一点当男子汉也是可以的。”

    “呵——”季宴都要被这不要脸的小胖子气死了,好好的一个机会就这么被他给捣乱了,真恨不得打他一顿屁股。

    季宴头疼地捂住自己的额头,第一次觉得生个儿子就是来讨债的。

    “唐糖,我头疼”

    “啊?怎么又头疼了啊?”唐糖往季宴身边挪了挪,伸手去按摩他的太阳穴,“怎么样,这样会不会好一点啊?”

    唐糖的手指柔软力道适中,按着的确舒服,整个人都舒坦了,季宴决定不跟季小濯这个小胖子计较了。

    “老公,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呀?”唐糖边按边轻声地问,她总觉得刚刚他要说的应该是一件大事。

    季宴默了默,看了眼小胖子牌电灯泡,摇了摇头,“下次再跟你说吧,今天时间不早了,都睡觉吧。”

    听到终于能睡觉了,季小濯委委屈屈地抱着自己的小枕头蠕动着,唐糖正准备将他让到中间睡,哪知道小家伙却一把拉住她,凑到她耳边悄悄道:“妈妈,我觉得爸爸想打我屁股,我今晚不能睡中间,不然很危险,我们换个位置吧,等我脱离危险再换回来。”

    唐糖:“”

    耳聪目明的季宴:“唐糖你睡中间吧。”臭小子以为他很稀罕他睡在中间么。

    唐糖犹豫了一下,虽然睡中间意味着和季宴离得很近,她的心会很不淡定,但为了季小濯安心也只好换了,于是这晚上,唐糖睡在了父子两的中间。

    季宴伸手将灯关掉,房间陷入了黑暗,但唐糖身上淡淡的清香却十分清晰地窜入他的鼻息。

    季宴闭了闭眼,压下那股不合时宜的冲动,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然而,他在这边煎熬着,那边的母子两倒好,三分钟入睡。

    季宴哭笑不得,探出手摸到唐糖的腰,见她没动静,便慢慢地揽实,直到彻底将她拥入怀里,闻着她发间的清香,只觉得幸福溢满胸腔,嘴角在黑暗中勾了起来。

    以前他不明白什么是爱情,只觉得这是一些无聊人士的无病呻吟,对于上学时代追在自己身后的女孩们唯一的感受就是烦恼,恨不得她们看不见自己才好,他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学习和训练了,没有丝毫分一点给感情生活。

    到了同龄人都已经成家的年纪,他并没有很排斥结婚,只不过觉得找谁都可以,只要性格不差长相过得去而且不嫌弃当兵的没时间照顾家庭就可以了,后来听说他爷爷在暗中替他张罗婚事,对象是顾家的顾依依,他没有回应,也没有直接拒绝,因为听说顾依依这个女孩性格挺好,各方面都符合他对妻子的预期。

    然而这件事终究没有成,因为在那晚,他人生中第一次被设计,被一个女孩设计,因为这次设计,他的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上天赐给他个不可推卸的责任——季小濯。为了孩子他娶了她,然而他们终究是不可能像普通夫妻一样的,因为她爱的另有其人,她是为了报复那个爱的人才设计他的。

    多么可笑,但他是不会如她所愿的,他与季家早就脱离了关系。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很绝望也很愤怒,后来就变成了他厌恶的样子,厌恶到他考虑离婚。

    然而上天有时候可能就喜欢跟人开玩笑,总是在某个意想不到的时间点让人措手不及,如他,在做好和她离婚的准备的时候,一场车祸竟然让她失了忆,让她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所有男人可能都期望的妻子:温柔可爱,单纯体贴又贤惠,关键是爱你。

    这样的女人可能在这个时代几乎灭绝了,但却还是出现了这么一个,而这个恰好还是他的妻子。初时他只是惊讶于她的改变,也探究过,但终究是把她当成陌生人罢了,不会放置太多的关心与精力在她身上,也就不会在意她的种种,两人和过去的区别也不过是从针锋相对到相敬如宾。

    她的长相没有吸引力,性格也没有吸引力,学识没有吸引力,能力更没有吸引力,但就是这个各个方面都不优秀的女人,却在生活中点点滴滴地渗透着他,让他体会到家的温暖和爱人的关心,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渗透到他的内心,让他不知从何时开始竟然如此的在意她,在意到在感情方面如此迟钝的自己都不得不发现了对她的感情。

    有的爱情轰轰烈烈,有的爱情却平淡无奇,他属于后一者,但却有着不输于前一者的愉悦与幸福。尝到了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后才知道爱情的神奇,它会让自己变成自己曾经无法想象的样子,正如他曾经三十多年的时光都不曾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会如此的想和一个女人接触,想握她的手,想搂她的腰,想亲吻她的唇,甚至于,想更深地占有她。

    曾经他以为自己是不属于好色男人的一列的,他们之间的距离可能有十万八千里,但是在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才知道,不是不好色,只是好色的对象没有出现而已。看来他也有男人的通病,无法免俗。

    不过,也不需免俗。

    季宴慢慢地将另一只胳膊从她脖子下穿过,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深深地镶嵌着,这样的姿势让他很愉悦,忍不住轻轻地在她耳朵上亲了一口,慢慢闭上眼睛。

    半夜里,季小濯突然尿急,下意识去摸唐糖,闭着眼睛喊人:“妈妈~妈妈~”然而旁边却没有妈妈的身影,季小濯眯着眼睛再去摸,摸了半天还是没有摸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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