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顾律-《醉后嫁了个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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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鹊总是这样,明明自己没错,却爱揽错。什么都太考虑别人的想法,却不为自己想想。

    我说不出话,她就拉着我上了自行车,说带我去看电影,还让我抱紧了她的腰。

    我怎么能忘记那个盛夏的黄昏呢?鼻尖都是她的洗发水的香味,耳边是知了的叫声。我的脸贴在她温热的背上,依稀可以听见她一下又一下稳健的心跳。

    太阳橘黄,玻璃晴朗。

    “我给你唱首歌吧。”我这么说。

    “好啊!”风声把她的声音吹得弱了些,却吹不走她的笑声。

    我唱了《黄色大门》给她听。

    她问我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又问我这首歌讲什么的。

    讲什么的呢...讲喜欢的。

    “对,喜欢。我喜欢你的‘喜欢’。”

    说完这句话,我的心仍砰砰乱跳。我也听见她的心跳,一下、一下,紧凑地撞击。

    然后我们便在一起了。

    刚在一起的日子真好啊,好像生活一下子有了盼头。什么都是那样的顺心如意,哪怕什么都没有发生,你都情不自禁感激造物主的伟大。

    我带她去学校后山跨年,彼此约定每年跨年一起来这里,在最后一秒拥吻,说我爱你。

    她带我去这座城市的角落吃最地道的烧烤,然后为对方擦去嘴角的孜然。

    我们会在宜家的货物柜下偷偷接吻,会把两人的合照放进钱包里,会同时傻笑,接上只有彼此才能懂的梗,会期盼未来,约定好以后一起开家书店。

    ......

    好像永远不会有下雨天。

    可是恋爱好像无非是这样:开始甜,后来矛盾才会慢慢显现。

    陈鹊啊,这个人真是个好人,就是记性不大好。

    大四那年,在公司实习,我给她打电话想让她来接我。上午她说好,下午就因为忙着帮导师忘了。我一瘸一拐地走到公交车站,收到她向我道歉,让我打车回去的消息。怎么办才好呢?还是不跟她说自己脚崴了的事情吧。

    恋爱五周年,我推了工作,回到家做了一桌子菜。她打来电话:“同事车抛锚了,我今晚晚点回来。”若无其事地挂了电话后,我托着腮对着一桌子慢慢变凉的菜发呆。最后还是默默倒进垃圾桶,等她回来,一言不发。

    最后便是有人来问我——“诶,陈鹊要辞职,跟聊容与单干那件事是真的假的啊?”

    我冷冷看她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叫她不要开这些玩笑。

    可是等我亲自去问陈鹊时,她却一脸慌乱地问我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等我追问,她又告诉我是真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和我约定好一起打拼的人说走也就走了,也不明白我这个年底就要结婚的未婚妻,做这么大的决定却不和我商量。甚至要我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

    她说她想要帮聊容与,她一个人不容易,没有资源,没有市场,一身天赋可惜了。她还说,她已经答应了聊容与了,不能反悔了。

    可是啊,陈鹊,为什么你永远只记得答应别人的事情,从来不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呢?

    陈鹊啊陈鹊,你到底置我于何种境地呢?

    分手了很久后,我还是想不明白。我怨她,我恨她。

    哪怕聊容与跟我说她现在有多难过,说她后悔将我的好视作理所当然。

    陈鹊却不死心,一直想和我复合。我都当是个笑话。只是那天,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却哼起了那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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